来。
“自古先贤多擅占星之术,星象可卜帝王将相吉凶,可测四方九州祸福。然自有周以来,此术几乎失传,再无高人。我姜姓先祖吕尚虽有兵法传世,但对星象之术却仅寥寥数语,难窥全貌。”
“那又该如何?”眼看大赦的希望逐渐渺茫,方兴愈加失落。
申伯诚突然眼神发亮:“我听闻,数千年前,巫族曾有星象之术遗留,便在方老弟手上!”
“巫族?星象?”方兴突然被问住,“我如何会这些?”
“二,十,八,宿。”
申伯诚轻捋长髯,一字一顿道。
原来是它!方兴这才恍然大悟——此前自己流落南国、探访巫山时,在江南三峰中巧遇灵山十巫之壁画,其中便有巫祗氏山内所绘星图,与传说中之二十八宿相类。只不过当时自己参悟不透,只得照样拓下。
此后,方兴先与杨不疑、蒲无伤研究无果,后又带回镐京与尹吉甫、仲山甫共同参详,也未有头绪。久而久之,几近淡忘。若非今日申伯诚提到,自己又哪能记起。
这时,方兴已知申伯诚乃是有备而来。可他救阿沅心切,便赶忙转身入内室,将拓片取出,摆在几案之上。
“申伯,你通星象之学否?”
申伯诚摇了摇头。
“那如何以此星象图劝天子大赦天下。”
“寡人不晓星象,”申伯诚嘿然,“但已探听一人,或许知晓。”
“谁?”
“神童。”
“神童?”
申伯诚郑重道:“听闻近来泮宫之中出了一位神童,出口成章,过目能诵,射数书御,一学便会。更兼他出身史学世家,家学渊源,更是知识渊博。若得他相助,或许会有头绪。”
“伯阳?”方兴闻言,这才想起王子友前次来访时提到此人。
“正是此人!”申伯诚笑道,“他若能参悟透这二十八宿背后奥秘,或许可想出劝说天子大赦之法。”
方兴拱手道:“我知大宗伯与这位神童伯阳颇有交情,你我这就前去会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