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。
“既然来了,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。”她看着翊明的斗笠,嘴里嗤笑,略显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屑。
“请管事恕罪,我师兄他患有顽疾,不便见人。”遥清恭恭敬敬地说道。
“呵,什么顽疾,只怕是不想露出真面目,既然不能坦诚,那还谈何求药,阿柔,送客!”遥清心里一紧,怎么刚来就送自己走,只因为翊明戴着斗笠?这老尼姑也太霸道了点。
“管事息怒,我取下便是。”翊明声音很轻,他取下头上的斗笠,下一瞬,房间里就突然传来了一声女子的低泣
“敢问公子,是哪里人氏?”这话不是别人说的,正是刚刚引路的尼姑说的,她十分激动,眼泪已顺着眼角流下。
遥清有点儿惊讶于为何这女子会做出这种反应,不过接下来更令她惊讶的就是翊明竟然也同样的激动。
他声音微颤,“京都明月府,落雕一都督。”说着,他解下了面上覆着的白绸,将面貌完全展示在了屋中人的眼前。
那引路尼姑忽地哭起来,嘴里念道“我我儿我儿!”
“阿柔,噤声!有人跟着他们也来了,我去看看。”老尼看着眼前激动万分的人,伸手捉了墙上的木剑,闪身出门。
屋内留下三人,那名唤阿柔的尼姑不敢大声,只在遥清目瞪口呆中,抱住了翊明。
“可是母亲?”翊明声音颤抖,尽量小声,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淌下。
“是,是!我儿受苦了!”阿柔紧紧抱住翊明,翊明也回抱住她。
于是遥清猝不及防就看见了一场母子相认的大戏,她默默地退到一边,心里仍然为眼前的一幕感到万分惊叹。
她没有想到翊明的母亲竟然在这里出家?不对,昨天那老住持说的是居士,居士不算出家呀,所以这到底什么跟什么?翊明的母亲为何在这里?怎么从来没有听过翊明提起他的母亲?
遥清觉得信息量有点儿大,一个没站稳,就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,发出了些许声响。
恰好那边母子二人激动了半天,情绪有所平稳,突然听到遥清这边发出的响动,便齐齐把注意力投了过来。
遥清有些尴尬,一下子又起来,乖乖的站好。
“母亲,这是孩儿的师妹,翊清,孩儿承祖父旧日与月清山只剑门掌门的恩情,拜掌门不迷祖师为师,排字翊明。”
“原来是我儿的师妹。”翊明的母亲擦了擦眼泪,有些红肿的双眸端详着遥清,遥清有些不自在,紧张地绷着笑容迎接“检查”一般。
翊明的母亲一边打量着遥清一边点头道“多谢姑娘平日照顾我儿。”
“没有没有的伯母,都是师兄照顾我多一点的。”遥清笑着,其实手心都出汗了,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这么紧张。
这时,刚刚执剑出去的老尼回到屋里,她神情严肃,复又将剑挂在墙上,“他们打不过我,不敢妄动,眼下虽然退去,但不得不防。”
说完她又看着眼前皆是泪流满面的两人,道“如今见炳儿安然无恙,你也该放些心了吧阿柔。”
“嗯,来,炳儿,见过你见薇师祖,这便是你素未谋面的娘跟你提起过的,娘的师父,见薇大师。”
“炳儿见过师祖。”翊明乖巧地行礼,遥清悄悄在旁边理着人物关系。
“师父,这位,是翊清,是炳儿的师妹。”翊明的母亲热情地介绍道。
遥清赶忙问好道“晚辈见过见薇大师。”
“嗯。”见薇看着遥清和翊明的目光不再似一开始一般有敌意和不屑,转而问“你们莫非在外面惹了什么人?”
遥清和翊明齐齐摇头“不曾。”
“那只剑门有仇人?”
翊明沉吟片刻“若要说仇人,怕也只有罗刹堂了。”
“罗刹堂?”见薇眉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