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晚上的,往这儿跑,不太合适吧。
“我怕明天就来不及看你了。”
“你要做什么?”宋谕一愣。
“我要去军营了。”六皇子说。
他待尽快强大起来,他不想这样的事情一再发生,他想做些什么,可留在这里,也帮不上什么忙,不如去军营历练一番。
最主要,他发现自己体内仿佛有股火,急于释放出来,尤其是最近这几天,只要一待在他身边,那团火就极其的不安分,仿佛一个控制不住,就会跑出来,吞噬掉对面的人,也吞噬掉自己。
他必须走了,他不想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。
宋谕愣了,“这么突然。”
“之前我就说过。”?“我还以为你说着玩呢。”
六皇子站了起来,“明天就出发了,我就不来看你了,你多保重。”
“你这也太突然了,我都没什么准备。”宋谕想说的是,你身上的问题还没头绪,怎好就往外跑。
可见他去意已定,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改变的,只得说,“你自己也注意,今晚,我准备一些东西,让人明天给你送到府上去。”
想想,出去也未必是件坏事,老憋着也不好,等师傅找到了办法,再叫回来也不迟。
六皇子离开了,宋谕空落落的。
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就是自己亲弟弟,也不会一直待在眼皮底下。
苍宿被抓这事,要说意外,还属皇后。
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,这怎么可能?
苍宿又不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组织,那可是有着几百年底蕴的,去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子,没杀掉不说,居然还被抓了?
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!
最最可笑的是,去的人还是左护法。
这太不可思议了。
直到现在她都不愿相信。
“人都在大牢里了,进大牢之前,还游街示众了,现在全京都的百姓都知道了,苍宿的人谋杀定远侯府公子,都说这是跟皇上对着干,属大逆不道。”
“怎么就跟皇上对着干了?”
“宋谕毕竟是刚参加完宫宴,就下手,不是跟皇上对着干是什么?”
“都是传言,没什么好在意的。”
“这些是可以不在意,但下面的你就不能不在意了。”姚丞相叹了声气,“很多人都在议论这苍宿是你和太子的人,谋杀宋谕也是你和太子的主意,说是为了铲除异己,不惜杀人,简直无法无天,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当皇上?当了皇上更是没老百姓活头了。”
听到这些,皇后气的猛拍桌子,“这肯定是定远侯府的人干的,他们这是要置我儿于死地啊。”
姚丞相看看妹妹,“早就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,这宋谕不是个善茬,难缠的很,心机深沉不说,背后还有灵渊给他撑腰,轻易动不得,太子还埋怨你坏了他的好事,你说你何苦来着。”
皇后握紧拳头,“他还埋怨我,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他,他不懂,难道你也不懂,宋家的人那是能拉拢的过来的嘛?定远侯真就像表面表现的那样?我现在怀疑,那不过是以退为进,私下里很有可能跟皇上达成了什么共识……”
“不能排除这种可能,但有些事你要好好跟他说,一旦母子情义出现裂痕,想弥补就难了。”姚丞相不无提醒。
“他如何对我都无所谓,只要他能坐上那个位置,我就无憾了。”皇后说。
“可关键是现在悬了,不仅百姓对我们有意见,就连那些依附于我们的官员,这段时间也不见了人影。”
“这帮墙头草。”皇后低骂了句。
“他们最会见风使舵。”
“即便这样,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浪。”
姚丞相却不像她那么乐观,“据可靠消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