逸清一拳捣到他的肩头,茅塞顿开“你这么说,未尝没有这个可能。而且,假如对方真要把顾二小姐当成药人来炼制,那她就会被灌各种药,铸就药人百毒不侵的体质。如此一来,似乎也就能说得通了。”
他暗暗欢喜,但一抬头,却见某个人面沉如水,稍稍思考,就明白了其中关键。
能够让他皱眉头的,除了与顾晏有关的事,便再无其他了。
他开解道“如果白文广给她灌下的那碗药,真有此等功效,那也算是因祸得福了。你不必太担心。”
江寒舟神色复杂。
这时,房门突然被打开,白青大步走进来,“主子,属下刚得到消息,白少爷突然好了起来。”
“你确定?”林逸清大惊,焦急地踱步,“我手里的病人都还在苦苦煎熬着,他怎么突然就好了?呆子,你确定没听错吗?”
白青猛翻白眼,“你学艺不精,还怪别人不给你面子?”
“你说谁学艺不精?我要真的学艺不精,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?你是不是忘了,谁给你的药,让你雄壮如老虎!”
林逸清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。
江寒舟重重地咳了一声,非常及时地劝架。
“今天看在你家主子的面子上,本大夫不跟你这忘恩负义的人计较。”
林逸清冷哼一声,放下袖子,背过身子。
江寒舟没管他俩这幼稚的举动,郑重其事道“我打算去见见白文广。”
“你疯了?”林逸清顾不得与白青的争执,当场叫出声来,“虽说白文广已经好了起来,但那座丞相府别院可是曾经藏过药人的。你这样前去,跟羊入虎口有何区别?”
白青手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,辩解“主子又不是羊!”
那明明是一只威猛雄壮的大老虎!
林逸清狠狠踹他一脚,咬牙切齿道“呆子,我有时候怀疑,你是不是白文广派来的奸细,为主子谋福祉的事,没见你出力;拆主子台的事,倒是没少干。”
白青一脸无辜,而且还有些迷茫。
他很想努力去理解这几句话的意思,但过分简单的脑子容不下那么大的信息量。
简言之,字都认识,凑成一句话就听不懂了。
林逸清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,心里憋得慌,但又不可能真的跟一个头脑简单的人计较。
无奈之下,他只能转移注意力,问起江寒舟,“怎么好端端的,你要去找白文广?那人跟他那个爹一样,一颗心由内而外都黑了,万一他把你算计了……”
“他还没那个本事。”江寒舟抬手打断他的话,意味深长道,“你难道就不好奇,他是怎么好起来的?”
林逸清眨了眨眼,“你怀疑有诈?”
江寒舟摇头,“可能是,也可能不是。若真有诈,诈的是谁?若不是有诈,谁给他送的药?”
一个名字,从两人脑海里划过。
“关荣山!”
林逸清无比肯定道“一定是关荣山。你之前把他软禁起来,肯定让他着急了。正所谓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他借送药之名,与白文广冰释前嫌,转头就联手对付你。那样一来,你岂不是更危险了?”
理清了这些关系,他越发不肯让江寒舟冒险。
他把白青拉入劝说的行列,“呆子,你家主子要以身涉险,还不赶紧劝着?”
白青无语望天。
这个人,上辈子是个罗里吧嗦的管家婆吧?
他心里暗暗想着,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,“主子,要不先问问顾二小姐?”
“她若是知道,你就回大理寺守犯人!”江寒舟冷冷道。
白青倏地站直身子,抱剑直立“主子,属下绝对不说!”
“出息!”林逸清无比鄙夷道,转头看到江寒舟坚定的神色,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