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才道“是。”
青娘面朝着嘉靖帝,却感觉有些顶不住上座那位的压迫,她最终还是跪在了地上,与一旁的许祥侯并肩。
“启禀陛下,这一切都说来话长,要说这祸事的起源,还得从沈二小姐说起。前一段时间,奴婢不慎听到了沈二小姐与沈家主母之间的谈话,但当时奴婢距离远没听真切,只模模糊糊听到了远洲和翁主名讳几个字,可不等奴婢继续琢磨,奴婢已经被发现,最后沈二小姐派人围剿奴婢,奴婢这才发现或许她们商谈的也许是对翁主不利的事情,不然也不会费尽周折地要杀了奴婢灭口……”
“完全一派胡言!你竟敢污蔑朝歌,这一切都是你和她之间联手设计的吧,你主子先是陷害朝歌在前,你又栽赃在后,真是好一出妙计!”
南湘王却在此时突兀的打断了青娘的叙述,并且神情很是黑沉透青,“来人,将此奴婢拖下去杖责一百大板!”
青娘沉默了下来,这些话并不是真正的真相,她明明是听到了沈朝歌和许氏的谈话,但是须要却让她装作不知情的阐述,她知道须要的意思定是经过小姐同意的,所以哪怕不理解也照做了。
许祥侯也刚在揣思如何反驳青娘的话时,就听闻南湘王开口了,于是他脑筋一转,索性就沉默了。
这一切,还是由南湘王来比较妥当。
沈朝野凝眉,方要开口与南湘王对峙时,头顶上却不紧不慢的响起了一道声音。
“等等,韩瑞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。”是嘉靖帝,他思绪敏觉,一下子就感知到了南湘王话中之意。
南湘王见沈朝野如此厚脸皮,于是也不打算为她隐瞒了,对着嘉靖帝拱手沉声道。
“父皇,方才儿臣们去牢中的时候,正好碰到前去探望的朝歌,儿臣看见她拿刀伤了朝歌,而且还是正对朝歌的脖子下手,原因竟是她生怕朝歌会威胁到她南湘王妃的位置,其毒辣心肠可见一斑!”
“什么,沈朝野你个恶毒的女人,朝歌可是你的嫡亲妹妹,你怎么忍心对朝歌下手!”
许祥侯一听沈朝歌受伤,神情立马就变了,虽然愤怒之余,但是他又转眼一想,以朝歌的性子,绝不会至自己为危险而不顾,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。
但见南湘王知晓此事,他也就明白了沈朝歌并无大碍,或许朝歌正是瞅准了南湘王的到来,才会出此下策也有可能。
可他明面上还是要装作一副痛惜怜爱的神情,他还挤出了几滴眼泪出来,对着嘉靖帝哀嚎。
“陛下,微臣罪该万死,可朝歌是无辜的啊,她向来是最温婉和善的女子了,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,况且沈朝野还欲谋杀她,难道这其中的深意还不足够明显吗?!”
“你个老匹夫闭嘴!”
窦元嘉立刻出声喝住了许祥侯,许祥侯倒还真的收敛了一些,但是神色还是忿忿不平。
他接着又对着南湘王正色道“二哥,这不是你亲眼所见的事情,又怎可轻易妄自下断论!还有,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胡说的,一旦说出去了就很难再收回来了!”
虽然他进去的时候就是这副场面,但是他绝对相信那不是沈朝野下的手。
因为如果南湘王亲眼看见沈朝野动手的话,就算拦不及,也早就对沈朝野不客气了。
可他没有,所以他知道,这是他的怒急之下的气话而已。
但是他不知道,这些话会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。
“本王有说错么,当时牢房里面就只有她们两人,不是她干的,难道还是朝歌自己动手险些要了自己的命么!”
南湘王冷嗤一声,面对窦元嘉的袒护,他心中的怒火却是莫名的膨胀起来。
“还请王爷慎言!”
这一次,是沈朝野自己开了口,她眉目间的温和褪的一干二净,取而代之的是严厉与庄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