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山泊贼寇和青州清风山贼寇合力攻打祝家庄,致使祝家庄变为一片焦土,整个庄子鸡犬不留。当时这两股匪寇十分猖獗,我便暗暗留心,特意使人去安抚祝家庄百姓,所以带来了第一手的详情……”
“我真得姓祝?我尊崇叹服的父亲宋公明真得是我灭族杀父辱母的仇人?他手上沾满了祝家的鲜血?不…不…不…这不是真得,这是赵桓气急败坏后挑拨离间的策略,他是条疯狗,我不相信这是真的!”
宋静心仿佛进了一条走向黑暗的通道,没有丝毫方向感,在黑暗中彷徨徘徊,想停下来寻找光明,却无法摆脱心中的恐惧,丝毫停不下来。
她浑浑噩噩,漫无目的的行走,脑中一片空白,走到养殖场旁边都浑然不觉。
“小姐这是要去哪里?”
一声惊醒了宋静心,她抬头一看认识此人,她采访过这人,还专门在《自治区日报》上为他写过一篇报道,但什么名字她却忘了。
此人是一名老兵,屡立战功,在一次战斗中失去了一条小腿。本来残疾军人可以在家领补助养老,但他身残志不残,一定要发挥余热,为自治区建设做贡献。他拄着拐杖进了梁山泊养殖场,而且在这个岗位上干得相当出色,因此报社专门采访了他,做为先进模范事迹宣传。
宋静心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烦忧,忙敛神道:“我也是随意走走,老伯现在可好?”
“生在自治区,哪有过得不好的道理!老儿现在既领着自治区的补助,又领着养殖场银子,日子过得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,给个神仙也不换啊!都是由于自治区有个好区长,才有我们今天的好日子啊!”
宋静心闻言,心里亮堂了许多。是啊!这样万民敬仰的父亲,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利,屠了祝家庄,这肯定是赵桓在撒谎。
宋静心接话道:“自治区的繁荣是大家共同努力地结果,不能把功劳都算到我父亲身上,这里面有千千万万自治区人流过的血和汗,也包括老伯你的一份贡献。”
听到宋静心如此说,那人有点不好意思地道:“哪里的话,老儿做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宋区长做的可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,怎能相提并论。不瞒小姐,老儿祝天辰活了五十又二,只佩服过两个人,一个是我以前的教官栾廷玉,另一个最最最佩服的人就是宋区长。他把自治区百姓带进了一个崭新的桃源世界,在这里,百姓安居乐业,丰衣足食……”
宋静心一愣,老人最后说什么,她一点都没有听进去,她心中不断咀嚼老人的名字。祝天辰,祝天辰……随即她机械问道:“你是祝家庄人氏?”
祝天辰也是一愣,随即惊喜道:“是啊!小姐你怎么知道的?”
宋静心不由产生一丝苦涩,想不到这么快就碰到祝家庄的人了。她努力地不去想祝家庄的事,不去想自己的身世,但却无法抑制弄清真相的念头,那是一种恐惧的煎熬,不愿去想,却不得不想。
稍顷,宋静心敛神道:“我也是见老伯姓祝猜的。祝老伯,我想听听祝家庄的事情,你能告诉我吗?”
祝天辰道:“这个三句两句也说不清楚,再说站在路上也是对小姐不敬,要不小姐屈驾到养殖场,老儿给小姐细细说道。”
这时候宋静心才注意到祝天辰拄着拐杖,她暗叫惭愧,怎么能让一个残疾老人站这么长时间,随即她和祝天辰走进了养殖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