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驻扎在那儿,马匹饮水添料,士兵埋锅做饭,对百姓是秋毫无犯。偶尔走过来几个百姓,他们都是很客气的打招呼,没有以往官兵动辄打骂的匪气。
百姓没有见过这样纪律严明的官兵,远远围观,越围越多。
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在追逐打闹,他们不知不觉跑进官兵群,大人怕招惹祸事,吓唬孩子们说官爷马鞭抽死你们。小孩子们闻言吓得转头就跑,一哄而散,其中一个孩子不小心摔倒在地,还道是官兵要打他,吓得哇哇大哭。
这时一个军官忙跑过去,抱起孩子道:“小弟弟别哭,看这是什么?”
那小孩见到军官手里的糖果,破涕为笑,一把抓过来攥在手里。军官替小孩子擦了脸上泪痕,抱着他走到其余孩子跟前,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糖果,撒到空中说快抢。
孩子们一拥而上,捡到糖果就往嘴里塞,连皮都忘了剥,军官看到也是忍俊不禁。快眼看书
军官向人群招招手,转身就走,这时掌声雷动,久久不停。
百姓真的是好久没有见过这样对待百姓的官兵了。
牛知县自然要招待呼延灼等军官,但呼延灼坚决不搞特殊,说什么官兵一致,同甘共苦,吃喝拉撒睡都要在一起。
呼延灼到广场,牛知县也得跟到广场,然后在帐篷里吃茶闲聊。突然呼延灼问道:“牛大人,贵县城东勾辰君是本将挚友的老相识,他托本将带个礼物给他,不知牛知县能否派人唤他来一趟军营?”
虽朝廷重文轻武,然统领一方的武将也不是他这样的文官能比的,结识呼延灼就为他多开辟了一条路。牛知县半句推辞也不打,立刻使衙役去唤勾辰君。
“多谢牛知县!”
“呼延将军客气了,举手之劳而已!”
二人客气一番,开始寒暄。牛知县问起京城官场之事,呼延灼便把陛下赐御马,高俅、蔡京拉弄自己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,听得牛知县满心欢喜,自认为抱上了粗腿。
过了不久,衙役带勾辰君过来,勾辰君满面堆笑拱手见礼。牛知县忙介绍道:“勾老板,还不快见过呼延大将军!”
勾辰君躬身道:“小民勾辰君拜见呼延大将军!”
呼延灼没有起身,瞪着冷眼道:“你就是那条狗东西?”
这脸翻得比书还快。
刚刚亲如兄弟,欢天喜地,瞬间就仇深怨重,判若世仇,何时何地得罪了这尊神?
牛怀水和勾辰君都一愣,相互对视也一头雾水,二人不敢多问,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,唯唯诺诺等待大人的责罚。
谁知呼延灼根本不说话,目光如刀凝视勾辰君。
沉默最令人心惊肉跳。
此刻,一件件坏事掠过勾辰君脑海,他不停猜想那件事与呼延灼有关,觉得事事无关,又觉得事事有关。瞬间,细汗渗出额头。
“狗东西,本将挚友带给你一样礼物,你要还是不要?”
呼延灼厉声一喝,吓得勾辰君颤抖不已,结结巴巴问道:“将······将军,是······是什么礼物?”
呼延灼抽出腰刀,哐啷一声仍在地上,切齿道:“就是这把刀!”
这是要命的节奏啊!
勾辰君吓得脸色发白,腿一软跪倒在地,哭丧着脸道:“大将军见谅,小民不知何时得罪贵友,大将军请出,小民当场谢罪!”
呼延灼冷哼一声,转头换上笑脸对牛知县道:“本将这好友架子太大,本将恐怕请不来,这事又得劳烦牛大人!”
牛怀水忙应承道:“将军吩咐,定当效命!请将军说出贵友名姓住址,下官亲自去请!”
说完牛知县想让勾辰君从祸事中脱身,补一句道:“你这狗东西,眼瞎了吗?大将军的贵友也敢得罪!今天若非大将军仁慈,你项上人头早就落地,还不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