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提出的条件是,宁王一党,襄侯无意辅佐宁王,不必管他,严不谲是宁王亲舅,必须出动私兵。
高阳孤注一掷,背水一战,白白便宜了宁王,需要他们出私兵,私调兵,死罪,这样,严不谲有把柄在高阳手里。
二人互有把柄,牢牢绑在一条船上,只能同进退。
“宁王虽不是储君,但谁都知道,四皇子已死,储君只能是他,储君之位不用争本就是他,我为什么要跟你冒险?”
严不谲的语气平稳冷静,似乎高阳的话不足以扰乱他的心神,他信奉阴谋权术,自以为自己权谋之道尚可,学不来南雄侯的雷霆手段,于是学襄侯的内敛阴柔。
在高阳眼里,他学得不好,简直是东施效颦,他手里的紫檀佛珠,表面并无异常,仔细看他手里紧紧捏着两颗佛珠,几乎被他用内力拽断。
他已然心动,犹豫不决,心中翻江倒海。
坐在一旁的陆必鹄一声吼道:“严大人,你万不能信这个女人,这一定是个圈套,等着你跳下去,高阳,其他不论,你要杀穆哲枫,你和穆哲枫什么关系谁不知道,你杀他帮宁王,你自己信吗?今日,就当你没来过,请把。”
“我疯了,我偏要孤注一掷,我要赌一次!严大人,没有宁王,那么多不得宠的皇子,随我挑,到时候你别后悔!”
高阳撂下话,起身毫不犹豫离开书房。
“站住,你最终目的是什么!”
“穆哲枫活在世上一天,这个京城就是皇帝的天下,我要一个皇子取代他,控制京城,重审雁门关旧案,我要还高瞻峋清白!我要给我高贼父亲一个清白!”
如果说刚才,高阳陈诉那番逼宫大戏,他确实心动,也只是心动,他仍有理智,这简直太过滑稽离谱,无疑是漏洞百出,自寻死路。
在高阳吼出这句话后,他真心相信高阳的疯狂是为了高贼。
高阳为了“高贼”二字,承受太多,她被逼疯了。
宁王是尊贵的皇长子,高坐宣武殿听政,没有任何实权。
在军,穆哲枫控制皇城禁军,边军,大瑧所有军务他有权调动,在政,皇上不在京城,执蓝批,领六部,手握皇帝尚方宝剑。
他是什么人啊,皇上一个养子,就因为皇上和镇离王情如兄弟,就因为穆哲枫才俊胜过宁王,一个养子俨然成了大瑧的真正太子。
古往今来,究竟哪一朝会有如此滑稽政务。
严不谲做梦都想杀了穆哲枫!
“我要亲要看到你调军进城。”
“可以。”高阳平静作答,无人见她嘴角上扬。
“高阳,宁王才能不济,但他心地纯良,他会真心帮你翻案,望你……也真心辅佐他。”
高阳走出严府,一切在意料之中,这盘棋,胜负如何,就看后天劫法场……